怎么办?
一边思忖,她一边拿了块香胰子,胳膊上抹了抹,转头对净房门外喊:“傅辞翊,你可以进来一趟么?”
问罢,将漂在水中的大棉巾盖在胸口。
傅辞翊闻言,踱步至门口。
并未推门,只对内道:“都说了莫勾我,我不进去。”
她分明也说不许他看,此刻竟然要他进去。
他决不进去!颜芙凝气笑了。
她勾引他?
开什么玩笑?甩开胸脯上盖着的棉巾,哗啦起身,长腿一迈,跨出了浴桶。
门外的傅辞翊虽说没进去,却清晰听到了里头的动静。
不是吧?她莫不是要出来揪他?如此反常举止不是寻常时候的她,莫非因惧怕太子作梗,想与他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可自己说过,要等她愿意与他生女儿的时候,才……
颜芙凝不管身上肌肤是湿的,直接将适才脱下的衣裳穿上,大步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与男子来了个对视。
空气仿若有片刻凝滞。
视线下移,傅辞翊见她身上穿着衣裳,疑惑:“你不是已在沐浴么?”
“傅大人可听好了,我是忘记拿衣裳了,想让你帮我拿一下。你既然不肯,那我只好自个来取。”
若喊彩玉过来,被发现某人深夜在她屋里,不妥。
说话时,她的胸脯起起伏伏地,显然又气又恼。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不拿衣裳?”男子嘀咕。
颜芙凝再度被气笑了:“呵呵,莫往自个脸上贴金,真是脑壳有包。”
母亲还说成了亲,要做真夫妻,有想象的空间。
就眼前的他?她与他当过一年多夫妻,他什么德性,她还不清楚么?
简直不要太清楚。
否则也不会留他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