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们称是。
傅辞翊便将身上的喜袍脱下。
待出了裁缝院,三人去了凉亭落座。
凉亭外,狄枫守着,旁人不能靠近分毫。
见状,傅辞翊问:“岳父是有话要与小婿说?”
“近期,皇上在物色内阁首辅人选。”颜珹这才叮嘱,“辞翊,你给我有事没事多去去御书房。”
傅辞翊问:“岳父的意思是皇上若问起首辅人选,小婿推举岳父?”
“蠢的么?”颜珹喝骂。
他已是当朝国公,若是当了内阁首辅,便是手握重权。
那先前颜家被收回兵权,岂不是玩笑一场?除非皇帝要拿颜家开刀,假意弄个首辅给他当当。
实则,他还是只当个国公爷安逸。
洪清漪连忙道:“哪有你这般骂人的?辞翊又不知咱们颜家的情况。”
再则,如此骂自个儿子也就罢了。
傅辞翊到底是女婿,还不算正式女婿。
“岳母,小婿明白岳父是为我好。”
傅辞翊自然知道颜家被收回兵权一事,也明白岳父的顾虑。
只不过他此刻若显得太明白,就等于告诉岳父,自己已经将颜家兵权与颜家私养兵马的事,弄得清清楚楚。
故而该装傻,便装傻。
果不其然,被妻子一说,颜珹缓和了语调:“咱们颜家先前有兵权,早些年上交了虎符。”
他并不多说,希望对面的年轻人一点就透。
傅辞翊颔了颔首:“小婿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颜珹直接道,“你要娶芙凝,想与芙凝过一生,必须手上有权,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