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安顾自又道:“这位新科状元颇得皇上舅父器重,如今已是内阁首辅。他名唤傅辞翊,正是外甥适才所言的那个夫人的儿子,年岁与闻屿一致。”
晋王语声淡淡:“皇兄寻得如此人才当首辅,此乃大景之幸。”
龙池安也饮了一口酒,继续道:“最主要的是,傅辞翊其人那清冷的性子与年幼时的龙闻屿一般模样。出事那会,我与他还小,如今长大,容貌或许会变得不认识,但性子改变的可能性极小。”
“池安,你不必再说。”晋王将酒杯不轻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闻屿的尸身你亲眼见过,难不成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龙池安讪讪一笑,抬手给晋王再次倒了酒。
他深知此刻自己再说下去,只会惹恼了舅父。
唯今之计,只能让舅父亲眼去看看才可以将傅辞翊的身份揭露出来。
可是能教舅父登傅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他得再备些什么说辞,此刻万不能急了。
是以,在用完膳后,便提出告辞。
晋王动了动手指,示意他从哪来滚哪去。
一个多时辰后,龙池安回到了长公主府。
回到府邸,一头扎进书房。
婉娘的画像,丁老已经画出。
他得画一幅幼年龙闻屿的画像,再画一幅如今傅辞翊的画像。
届时拿去晋王舅父前,想来舅父能睹画像思人,如此一来,傅辞翊的身份就能揭开于众了。
身为皇家子弟,又如何再当首辅?
身为晋王之子,那与皇位是彻底无缘了。
到那时,傅辞翊真的无法与他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