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此刻的董家。
经过一夜的救治,董旷的腿与手臂皆算保住。
望着儿子上了夹板的腿与手臂,董尚书问太医:“腿会不会也会瘸了?”
他不想问手的问题。
此次伤的是左手,而上次断的是右手,右手断了骨头再接上,字都写不好了。
左手不写字,大不了让下人细心照顾着。
最主要的是腿的问题。
太医坦诚:“令郎先前那条腿已经瘸了,如今又断另一条腿,即便骨头长好,也是瘸的。”
董旷激动:“庸医,庸医,傅南窈的腿怎么能恢复如常,肯定是你们不诚心医我!”
太医沉了脸,与董尚书道:“我当太医多年,还从未被人骂过庸医。董大人,您另请高明,我就当这一夜白忙活了。”
说罢,哼声离去。
董尚书连忙追去,深深作揖道:“犬子无状,还请太医消消气,董某这厢赔礼了。”
太医脚步一顿,摇了摇首:“你们董家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前一次被打断手脚,这一次又被打断手脚。两回如此,可谓四肢皆断,普天之下如此之人,也就令郎了。”
董尚书尴尬一笑,回答不上来。
太医再度摇头,快步离开。
目送太医走远,董尚书阴沉着脸回到儿子房间。
见妻子坐在床边垂泪,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我哭没用?”董夫人拔高嗓门,“你有用,你倒是去告御状啊!”
说话时,她给儿子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