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颜芙凝把了脉。
太后淡声问她:“如何,可有什么特效法子?”
颜芙凝回道:“回太后,池郡王时常咳嗽怕冷是顽疾,大抵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委实没有特效法子。”
“娘胎里带出来的?”太后喃喃低语,“舒云身体不错,池安这病症如何会从她的肚子里带出来?”
“舒云长公主幼年身体如何?”颜芙凝问。
太后道:“哀家生舒云时,年岁已经很大,自然是好生将养着,千防万防不敢有差池,如此才生了她。她幼年时,壮实得跟头小牛犊一般。”
“既如此,舒云长公主身体应当没问题。”颜芙凝分析道,“我瞧漾漾郡主身体不错,她身上完全没有池郡王这样的病症,大抵是舒云长公主在怀池郡王时误食了什么。”
“都二十一年过去了,倘若误食还查得到什么?”太后拔高嗓门,“你就说怎么治罢?”
“臣妇这边可开方子,方子也只能缓解池郡王的咳嗽之症,不能彻底治愈。”颜芙凝如实相告。
太后重重搁下茶盏:“特效的方子就在眼前,就是你。你在池安身旁,他就没有咳嗽。”说话时,太后握了握龙池安的手,“瞧,他的手已然热了。”
“太后,臣妇早已是傅大人的妻,请您莫说此话。”
“不过一个小小命妇,哀家这般说,是看得起你。你……”
龙池安温润笑了:“皇外祖母,您这般把芙凝吓坏了。”
“听听,池安在关心你。”太后望向颜芙凝那张芙蓉面,语调很是不悦。
“臣妇还是写药方罢。”
说着,颜芙凝望向门外,只见傅辞翊也朝她望来。
心里倏然平静许多。
在宫女的伺候下,她提笔写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