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蒸最好,明天夔岩有朋友来家吃饭,正好吃螃蟹!”担心夔岩心软,架不住余琴的暗示答应她明晚过来吃饭,萍姐拿着几件给夔岩叠好的衣服,边说边走进夔岩的卧室。
余琴狠狠地冲着那个干瘦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
“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出来,你就该让她明儿来吃晚饭了吧?”余琴走后,萍姨把热好的牛奶端出来,和夔岩一人一杯。
夔岩端着牛奶回自己房间,走到门口说:“再想三个菜,不能只吃螃蟹。”
夔岩和萍姨搬出来住后,余琴和夔浩宇同居一室却能做到互不打扰。
夔浩宇从不在家吃饭,偶尔回来住一晚也是住在客房。
几年前他又在鼎阳买了一套房子,问余琴:“你想过去住吗?”
余琴一直觉得委屈,自己是在范文芳死后才嫁给夔浩宇的,怎么总感觉在夔锋和萍姐面前自己像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夔锋对萍姐张口闭口“萍姨”地叫,对自己连个“哎”都不赏赐:
药吃完了,你去买吧!
我的房间不用你打扫,有萍姨呢!
怎么感觉在这个家里,自己和萍姨的位置颠倒了?
她把夔锋和萍姐对自己的态度告诉过夔浩宇,他听了居然说:“萍姐是文芳的亲戚,自然对她有感情,至于夔锋,你以为后妈那么好当?”
那以后,只要夔浩宇不在家,她就赌气也在外面忙,索性把家全部扔给了萍姐。
有一次,她去幼儿园接夔岩,看见萍姐拉着儿子的小手,两人说着笑着,遇到车多人多的时候,萍姐就把儿子抱在怀里。
她看见夔岩在萍姐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一下子,她的心一下子被抽空了。
“夔岩终于也和夔锋一样,把她当成了妈妈!”这种感觉令余琴感到愤怒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