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司马承就带着耗子和李雨繁到停车场去装器材了。
山里的夜晚似乎比城市里来得早些,不到七点,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山风吹来,微凉。
雨繁面向蝴蝶谷而坐,目光不再在陆续进入晚会现场的人里搜寻夔岩了。
“嘿,你好!”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是彭鹏。
出发前的大巴上她和李雨繁都听到了张占强点彼此的名字,也从答“到”中确认了对方。
她很怕李雨繁会在车上和自己打招呼,然后聊起丢手机的事情,甚至怕她问起“阿波罗是谁?”
所以她一直局促不安地和邻座聊天,不给坐在最后一排的李雨繁过来打招呼的机会。
停车休息时,她也会急匆匆下车,避开与雨繁碰面的可能。
这样子躲躲闪闪地实在别扭,看见李雨繁独自面谷而坐,她鼓足勇气过来打招呼。
雨繁早就把她对上号了,微信里不想理她,生活中同样。
“你好。”雨繁礼貌地说。
“上次,我手机的事情,给你不少添麻烦。”彭鹏读懂了对方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