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汉良不再为伤者身份困惑后,却对打伤他的人恨得咬牙切齿。
看得出来,打伤他的人显然是欲置他于死地。
这么冷的天,他穿得那么少,又流了那么多血,如果不是遇到魏汉良父女,他坚持不到天亮。
何况这条路,每到冬季,到上午十点最有才会有车辆经过。
把他扔在这里,让他血流尽后冻死,既杀了他,凶手到最后还能逃避故意杀人罪,我们年年到底是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啊!
“爸,报警吧?”思家掏出手机,一眼看见屏幕里一家四口的合影,弟弟灿烂的笑脸扎得她心口疼。
“不报警!报啥警?他就是咱家年年!”魏汉良笃定地说。
思家讶异地看着爸爸,心想弟弟丢的时候自己还在学校,如果自己认不准,爸爸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啊?
“那,可是他脑后的伤口得做缝合,怎么办?”突然明白,也许爸爸是太思念儿子,魔怔了。
魏汉良的车开得很稳,因为怕颠簸到后座的儿子:“去你们医院,先回家拿上年年的身份证!”
车子停在家门口时,伤者苏醒了,他茫然地看着搀扶自己下车的魏汉良。
自从后脑遭到重击,他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从中间建起了一堵墙,明明有很多事情拥堵着要出来,却又被阻隔在墙后,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从哪儿来,又该回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