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岩的脸部是浮肿的,眼睛也肿得成了一道细线:“我姐呢?思佳姐?”
魏汉良用粗糙的大手抹着滚落的泪水,笑着责怪道:“没良心的小子,就记得姐,不记得爸了?”
夔岩看着这张满是慈爱的脸,轻轻叫了声:“爸!”
“哎!”魏汉良用两只手捂住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子!你可,可把爸妈想死了,你妈到死,到死都没闭上眼睛啊!”
“妈妈,妈妈呢?”夔岩的脑中似是曝光过度的胶片,无法合成妈妈的影像。
这一幕,让魏汉俭止步于门口落泪不止。
病房里的那个护士也红了眼圈儿,忙说:“魏主任,您家基因好啊,都是大个子呢!”
确实,魏汉俭和哥哥身高也都在18公分以上,他上大学的儿子都快19公分了,家里就思家矮一些,171公分,在女孩子里面也是高个儿。
“魏年,知道我是谁不?”被护士一打岔,魏汉俭从悲伤情绪里走出来,他擦干眼泪,笑眯眯地站在夔岩的病床前。
夔岩看看魏汉良,又看看魏汉俭,这张脸除了保养得比爸爸好外,就是爸爸再年轻十岁的样子。
“叔叔!”他很乖地判断出此人的身份。
“哎!”魏汉俭乐得咧着大嘴:“还叔叔,出去三年斯文了!以前不都是叔!叔!地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