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呢？”老李是夜班保安，本身记忆也有缺损，他忘记了很多痛苦的事情，但却牢牢记住了韩非和黄赢。

“他是医生，人家有自己的工作。”韩非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又开口询问：“老李，昨晚我走以后，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一切正常。”老李笑呵呵驮着鬼山和韩非并排走着，两人刚穿过走廊，就看见整个教学楼背面被血色铺满。

一具具外来者的残魂被绳索穿透，高高悬挂，它们身上关于蝴蝶的纹身和印记全部被割掉。

这震撼的场景让韩非有些吃不消，但是老李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往前走去。

“你确定一切正常？”

“对啊，昨晚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

从某方面来说，老李说的也是实话。

韩非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他直接走向那些被悬挂起来的外来者残魂。

那些残魂还未完全消散，具有自己的意识，他们的身体上隐约能看到一些潦草的字体，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写有一段故事，故事中讲述的就是这残魂心中的恶。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益民私立学院当中的鬼魂也够狠的。”韩非发现自己一直都低估了学院当中的那些厉鬼，如果不是马满江和蓝色蝴蝶联手，普通的鬼怪进入益民私立学院后能活着出去的概率几乎为零。

“韩老师？韩老师！”

在韩非阅读残魂身上的文字时，野狗张冠行的声音从教学楼中传出，他看见韩非后显得非常激动，这孩子十分尊敬韩非，同时也发自内心的感激韩非。

“老师！我昨晚一直在找你！”拖着残损严重的身体，张冠行和徐琴养的小宠物冲出教学楼。

能让一个怨念如此挂念，韩非觉得自己确实有当老师的天赋：“你来的正好，是谁把外来者悬挂在这里的？”

“金生的班主任，一位个子很高的女教师，她在马满江死后一直处于发狂的边缘，把积压的怨恨全部发泄在了外来者身上。”

“那些外来者身上的蝴蝶纹身也是她弄掉的吗？”

“恩，她把那些从外来者身上割下的纹身编织成了一件皮囊，她似乎想要穿着那件皮囊离开学院，去某个地方。”

听了张冠行的话，韩非感觉金生班主任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死楼，她想要去找蝴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