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张威倒是轻松就回答了。

“谁下的禁制？”

在这个问题后，张威又有受刺激的迹象，周清赶紧安抚他。

这样的局势，让周清很头痛。

做的也太严密了。

这就是搜魂、蛊惑之类的手段，越到修行后期，限制就越大的原因。

想了想，周清把打不开的那个空间袋在张威面前晃了晃。

“这东西你能开启吗？”

“理长老才能做到。”

果然有打开的方法。

这倒是周清得到的一个好消息。

无法越过禁制问出一些什么东西，但让张信理打开这个空间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他又不问具体的开启方法，而是让张信理打开，这一行为本身没有问题。

于是周清转而去对张信理使用蛊惑之瞳。

这一次，就很有难度了。

张信理冲击过阴神境，虽然失败，但魂魄却发生了一些变化，要比正常的显圣修士更加特殊一些。

周清现在的魂魄基础素质，远不如张信理，还好他处于被镇压，任人宰割的状态。

周清开始以各种手段削弱或者压制张信理的魂魄，徐徐图之。

过了好久，张信理的魂魄萎靡不振，甚至都快不行了，终于催眠成功。

终于成功了，牢大，我都快汗流浃背了。

周清没有去问多余的问题刺激张信理，怕让他挣脱控制，直接下达命令。

“打开这个空间袋。”

张信理是行动派，其捏出几个法印，打在空间袋上，严密的口子顿时松开了。

周清见状微喜，张家和蛮族到底做的是什么交易，他马上就知道了。

这将决定张家的下场。

一缕精神力探入这个空间袋里，周清先是一愣，眼中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然后周清神色立马沉了下来，怒火与杀意肉眼可见，迅速堆积。

“啪！”

周清先给了张信空一耳光，犹不解气，如果不是怕惊动张家，恨不得现在就把张信空等人全部打到魂飞魄散。

这个空间袋的确非常特殊，里面装着的，也是张家给蛮族提供的货物。

可这些货物是什么？

是人！

一个个或是衣衫褴褛，或是粗布麻衣的人，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这个空间袋里，密密麻麻，挤满了里面的空间，他们陷入了一种停滞状态，没有任何知觉。

而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成人也有小孩，周清精神力一扫就评清点出了准确的人数。

一千人，足足有一千人。

张家，竟然是把人族当作货物售卖给蛮族，来换取蛮族的资源支持。

乍然看见如此触目惊心的景象，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愤怒，周清自然也不例外。

他想到了更多。

每个月交一次货，一次恐怕就是一千人，一年交十二次，那就是一万两千人。

而张家和蛮族的交易持续多久了？

一年一万两千人被当作货物一样送到蛮族，如果这样的血腥交易持续了数年，乃至十数年……

数万乃至十数万的人族被当作牲口一样，卖给蛮族，这简直是触目惊心，人神共愤。

张家从事商贾之道，生意不止在寒原郡，外郡也有扩展到。

这些生意，恐怕不止是给张家提供正常的货物买卖利益，也方便张家在各郡掳人。

这个世界很大，远比周清前世的星球要大，大的多，相对的人口也要繁密很多。

加之这个世界又是古代一样的环境，以张家的实力，每个月分散在各郡掳掠一些凡人，那简直就是一颗小石子落入大海，水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个镇子失踪一个人，一个县的范围内失踪十人，一郡诸县合计百人，这样根本不会引起官府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