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放学,梁斯云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同学们尴尬的硬着头皮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她。
这些礼物本来应该在今晚的晚宴上送。
但是保送已经泡汤了,今晚的晚宴估计应该不太快乐,他们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大家送完礼物,打哈哈几句说晚宴去不了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从梁斯云身边走过。
每走过一个,梁斯云脸上的表情就难看一分。
每走过一个,就仿佛有人打了她一巴掌。
每一份不得不说的祝福,每一份精致的礼物,每一个对不起晚上不能去了的借口,都是那么的让人难堪。
终于梁斯云忍受不了了。
抓起旁边的包包,转身就跑。
梁斯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别墅的宴客厅内已经摆满了鲜花和祝贺标语。
那红色的条幅上是梁父亲笔手书的毛笔字恭喜宝贝女儿保送a大。
梁父手书时,她还站在一旁恭维说爸爸的书法越来越好了。
那时的她,看着那刚硬的毛笔字,觉得那是荣耀。
而现在,阳光下,微风拂动,那红色的条幅就像赤果果的嘲讽。
梁斯云站着,脸火辣辣的烧着,内心的惶恐无限放大,她下意识的后退,不敢想象接下来要怎么收场。
逃吧。
只要逃得远远的,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
梁思源惊恐的转身。
突然
“斯云。”梁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梁母今日特意换上了定制的深紫色旗袍,戴上了钻石项链,手上是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拉住梁斯云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如同一个贵妇一般的笑着,“斯云,保送名额出来了吗你不知道,你爸有多高兴,今天加班的时候还一直打电话问呢。本来他说打电话去学校问的,我说那就没惊喜了,等你回来宣布,咱们一起高兴。”
梁斯云脸上肌肉僵硬,“是、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