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姬这才感觉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她与宫梦弼独处的时间何止盏茶。
所谓黄粱一梦,原来是这个意思。
良姬看了一眼城隍,垂眸道:“得遇名师,自然修学得快些。”
她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城隍,城隍也不在意。
美人在怀,愿意不愿意,都不能更改这个事实。
宫梦弼要辞行。
城隍挽留道:“何事如此着急?”
宫梦弼笑道:“冷香丸之法,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辅以春之白牡丹,夏之白荷花,秋之白芙蓉,冬之白梅花,还要是同年才行,若是不成,只能来年重新来过,并不简单。”
“我藏有今春雨水节令的雨,回去之后,正好送来给鬼姬修行。”
宫梦弼在城隍耳边低语:“我见鬼姬似乎心有郁结,今年的牡丹花期已去,恐难以练成,但世间造化无所不有,若是城隍大人能为她寻来白牡丹以表情意,鬼姬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您一腔热情融化了去。”
城隍看了看眉头微蹙的美人,狠狠地心动了。
冷美人固然多姿,但哪里有热情如火的美人来得香,来得艳,来得润。
城隍拍了拍宫梦弼的肩膀,低声道:“狐仙,还是你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