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有什么消息?”
宫梦弼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同城隍说过此事,但他不以为意,只说不曾得了水患的消息,令我等不得妖言惑众,以免骚乱。”
狐众哗然。
白脚狐狸连忙问道:“那不知城隍大人所言是否可信?是不是真的没有水患?”
宫梦弼看了看天上:“我与他意见相左,他说没有水患,但我怎么瞧,都是沉灶产蛙的恶局。”
城隍固然有威信,但宫梦弼在狐众眼中,也是泰山娘娘的使者。
更何况狐疑鼬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时间房中就喧闹起来,好色之狐扑倒近前,叩拜道:“请令我警示阿娇,我愿加罪于身,只求大人开恩。”
这些狐众虽都有劣迹,但也有不少与人有缘,又或是有其他朋友在外,都要请求宫梦弼批准警示。
康文还定得住气,道:“莫要喧闹!请大人定夺。”
宫梦弼便道:“既然城隍有言,不可妖言惑众,那我也不便召集群狐,奔走示警。”
那好色之狐道:“若是城隍问起,大人只管说是小狐作祟,将小狐拿去顶罪便是,必不敢让大人为难。”
宫梦弼看了他一眼:“如今倒看出来你的情义了,怎么当初就不顾阿娇心意,强掳回家,又占人家宅,驱走主人,让他乞讨为生?”
好色之狐羞愧难当,重重磕头,一言不发。
宫梦弼叹了一口气:“你这罪狐尚且有此情义,我还能让你们顶罪不成?既然城隍不许妖言惑众,那就悄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