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整个永康县渐渐平静下来,虽然城皇兵马还是会每夜巡查,官府张贴的缉凶告示依旧没有取下,但不管是城皇麾下的阴差还是官府的衙役,都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干劲。
除了西龙山娘娘庙重建,传出来贼寇已然授首的消息。
城皇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特地去密室中看了一眼程武,确信他还在密室之中,没有擅自出去被捉到。
“看来庙宇被破让信众对泰山娘娘的信奉受到了影响,那狐女庙祝只好谎称凶犯授首,以此挽回泰山娘娘的声名。”
城皇嗤笑一声,娘娘神通广大不假,但西龙山的娘娘庙却太小了,小到没有得道高人镇守,小到屈居山野。
纵然近一年来香火还算旺盛,但城郊之地,也多是些穷苦贱民,不比城皇庙,乃是官祀,月月有庙会,香火昼夜不绝。
城皇将此事告诉了程武,道:“你不可再去。虽然我怀疑是庙祝自作主张,但也不排除是在诱你前去,设计捉你。”
程武摆了摆手,道:“我岂会上当?”
城皇看他的样子就心里发慌,道:“这几日我麾下阴差四处巡查,没有再见岳府人马,你可以离开了。”
程武哈哈大笑:“终于自由了,可要闷死我了。还要谢谢你庇护,我们后会有期。”
城皇勉强挤出笑意,道:“替我向法王问好。”
程武满口答应,便离了密室,施施然从城皇庙中走出来,消失在人群当中。
城皇对身后阴阳司两位判官道:“你们跟上去看看,看他是否离开县城了。”
二位判官飘然而去,影子一样跟在程武身后。
但不过片刻,城皇手中茶盏里的茶都还没有凉下来,就见和两个阴阳司判官愧疚来报,道:“大人,跟丢了。”
城皇脸上便蒙上了阴云,一把将手中杯盏掼到地上,“竖子!”
城皇站起来在殿中踱步,他已经能想到这疯子要去干什么。
“去王……”但话未出口,城皇就阴晴不定地转了转眼珠,心中想着:“这疯子全然不能以常理度之,我越是拦他,他越是要做,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事端。不如任他发泄一番,就此了结。”
阴阳司的两位判官还在等候吩咐,但城皇已经摆了摆手,道:“罢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