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鹿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康胖子道:“行了,你也别在这密谋了。那耗子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不约束鼠群也就罢了,还敢纵鼠行凶,只怕嚣张不了几日了。可怜修行难得,只恐一遭丧尽。”
没有多久,湘君就回来了,到了食肆,便叹一口气道:“这官府,也是铁公鸡一只,想要人做事,又不肯给好处,我们这要他嘉赏什么用?还没有银钱来的实在。”
宫梦弼笑道:“哪里来的银子?库银被盗十多天了都没有查到,如今只怕饷银都要发不出来了。湘姐姐,给有人应下驱鼠之事?”
湘君摇了摇头,眼眸盯着宫梦弼,问道:“你有想法?”
宫梦弼点了点头,道:“有点想法,若是没有人应下,那我可就要出手了。”
湘君笑了起来:“没钱还要人卖苦力得罪鼠王,我都不愿意做这事。那耗子精明鬼祟,若是捉不住他,被他逃了,只恐再无安宁日子。”
宫梦弼道:“我倒是有些把握,正好如今我落脚兰因寺准备建狐子院,正好得了这个由头去找城隍说情。”
湘君笑道:“官府找不到人做事,如今已经张榜悬赏了,只是赏金不高。走,我带你去揭榜。”
湘君起身带着宫梦弼去揭榜,她穿着一身深深浅浅的绿色,行动如风一般,说走就走。
宫梦弼被她拽着出门,但出了门,她就目不斜视,半眯着眼睛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来。
宫梦弼心中想笑,但还是勉强忍住。
她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仅不让人生厌,反而许多熟人见了她都向她问礼。
宫梦弼不紧不慢走在她身后,一双细长的眼睛始终都带着几许笑意。
湘君的声音细如蚊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冷脸没有好脾气,他们越是相信我,我若是好言相劝,他们反而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