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轶男将一枚珍珠祭起,在石龙坳当中充作指引的道标。
很快,便有光芒各色、形状不一的灵光朝石龙坳当中落下来。
有些是法器,以烟雾、旗幡为凭,有些是法术,借着山风、云气施法,也有些是振翅、腾空而来。
在天色完全黑下去之前,戌时未至,歙州有头有脸的同道便都齐聚在石龙坳里。
这些人形貌不一、道行不一、做派不一,但好歹都是歙州同道,就算往日没有深交,却也有所耳闻,不至于全然没有关系。
黄池老怪环视四周,冷笑道:“不过是约定合盟之事,短短几日,又少了二位同道。”
当中一个形似枯松的老人缓缓开口道:“那两个不信邪,一定要和那猖神碰一碰,尚且不曾惊动那刺客,便先被猖神所杀。”
那老人皱褶如同树皮一般的面孔很难看得出表情,但语气当中是有些气愤的,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五通神做得太过了。”
另外一个身形藏在黑袍当中的邪道忿然道:“那五通鬼神心狠手辣,一点活路都不肯留,所过之处,必要绝了我辈同道,独尊他五通一家不可。歙州是我们的歙州,如今倒是叫外人欺压到面前了。”
黄池老怪说着风凉话,道:“你们这些人不是死到临头,绝不肯听劝,我早就告戒过你们,你们不肯信,如今便知道厉害了罢。”
当中便有一个黄袍道士大怒,道:“你一条灰熘熘被赶回来的狗,倒说起风凉话了。”
黄池老怪大怒,身形一动,便电射而出,自申轶男身边离开,眨眼之间,便到了那黄袍道士面前,掐着他的脖颈将他举了起来,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