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一样的影子缓缓靠近了,走到他的床前,红色的大衫上编织着灵动的金文狐狸,一条条尾巴好似在火焰当中摇动。
那个人的容貌没有一点变化,眼睛里带着笑意,温声道:“小齐,怎么哭了?”
赵思齐抹了抹眼睛,没有觉得害臊,反而道:“许久未见兄长,我太开心了。”
宫梦弼一时间心中有几多感慨,却无法抒发出来,因此回道:“故人相见,确实值得开心。”
“不邀我进去坐坐吗?”
赵思齐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开门,从床上跳下来,看到在床边摇尾乞怜的五红犬,赵思齐心中立刻恶从心中来,伸手抓起一件衣服塞进了狗嘴里,然后把它塞到床底下,恶狠狠道:“不许出来!”
并且毫不犹豫动用法术把它困在了床底下。
赵思齐这才蹦蹦跳跳踩着鞋把灯点亮,又把门打开,道:“兄长,请进。”
宫梦弼进了门,狐疑地看向床板,道:“你藏了什么东西?”
赵思齐连忙打了个哈哈,挡住他的目光,道:“没什么没什么,藏了点脏东西,好久没见兄长,不能失了礼数。”
然后硬拉着宫梦弼坐下,道:“好久没见明甫兄,兄长近来如何?”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宫梦弼脸色有些复杂,道:“说不上不好,却也绝说不上好。我被天狐院的事情绊住了,实在脱不开身,去年便没有去看你,今年若非你走到附近,只怕我也不好来见你。”
赵思齐心里反而宽慰了,道:“兄长道行高深,得天狐院器重,是好事。脱不开身没有关系,我只怕你忘了我了,才叫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