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梦弼揉着他的脑袋,笑道:“许久不见,怎么还不见你清减?”
“哎呀!”施屹把头埋在宫梦弼的衣服里,道:“别说啦。”
“怎么?伱偷吃吃得,别人说就说不得了?”在他身后,一个魁梧的身形走了出来,一边扯下肩头的毛巾,一把擦着手上的水。
施屹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道:“师父!”
康胖子提留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一边,道:“你还好意思撒娇,去,看火去。”
施屹瘪着嘴往食肆后厨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威胁道:“不许告状!”
“嘿!”康胖子把毛巾一甩,抖出风声。
施屹赶紧溜走了。
他把毛巾重新搭在肩上,看着宫梦弼感叹道:“我们可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宫梦弼一时间也是说不尽的感叹,道:“我独自修行时,恍惚间便是数年过去了,从不觉得时间漫长而宝贵,但自履人间,与人结缘,便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年一岁,一节一气,都不敢相忘。”
康胖子笑了起来,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快进来坐。”
康胖子将宫梦弼引进门去,宫梦弼问道:“怎么今日这么早就打烊了?”
康胖子道:“你上午让文修来传信,我下午不到申时就打了烊,备了拿手的酒菜,只等着你来。”
“谁知道你来的这样晚,叫我们等了许久。”湘君的声音在楼上雅间响起,穿过楼梯传了下来。
宫梦弼心中感动,道:“我应该早点来的。”
湘君笑道:“你现在来也好,我们说你一下午坏话,你要是在场,恐怕还不好张口哩。”
宫梦弼笑了起来,问道:“说了我什么坏话?”
湘君道:“既然是坏话,怎么好当面说给你听。你来了,要说些好话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