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庆吉吹着茶碗,眼睛也没抬,问道:“最近你们都在鸱鸮馆做些什么?”
张道人不敢隐瞒,将近来的事情一一禀报。
无非还是老三样,投毒、暗杀、邪法制人,也就多出来一个,广邀同道为吴王效命。
马庆吉明知故问,道:“所以你就送信回西麻山了?”
张道人想也没想就把临川王给卖了,道:“弟子哪敢,是临川王还记着他与您的约定,我等毕竟在他手下当差,只好写信问一问师祖的意思。”
马庆吉道:“谅你们也没有敢试探我的胆量。起来吧。”
张道人这才敢站起来,小心道:“如今吴王极为重视鸱鸮馆,甚至亲自接见过我们一次,师祖一来,想必西麻山要大显威风了。”
马庆吉嗤笑一声,道:“大显威风有什么用?”
他看向张道人,道:“伱如今不过七品,人身病弱,因此全靠这罗刹鬼身行动,但你可知,你越是驱使这罗刹鬼身,你的人身就会越虚弱,你已经命不久矣,等你肉身一死,魂魄再寄居在罗刹鬼身里,便会受罗刹鬼的恶性所制,疯疯癫癫,早晚有你油尽灯枯的时候。”
张道人如今便是罗刹鬼身,却露出骇地浑身一颤。
他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上,呼道:“师祖救我!”
马庆吉道:“现在知道怕了?可惜你肉身积弱,已经无可挽回了。”
张道人哀嚎一声,道:“师祖救我一救,弟子愿任凭师祖驱策。”
马庆吉慢悠悠道:“你现在又何尝不是任我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