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头,就有人跃跃欲试。
有一个英姿飒爽的狐女道:“我叫陈萩,也是天狐院生员,如今在金华县下的上南庄做神巫,祭祀供奉泰山娘娘,虽没有官身,但学了几手浅薄道术,勉强能驱赶山野邪鬼,治一治小病,倒是也挣了几分香火,也得村民敬服。”
“我比不得几位师兄师姐,我考天狐院考了三年都没有过,如今在准备第四年。现在是在吴宁县梅子村社神下做个副手,沟通人神之念,勉强糊口。”
“我就更不如了,只在花岗子村东边的地主家祖坟里潜修,有供果吃供果,没供果就打打猎。见着有中邪,被鬼迷的,就上去救一救,也不枉费受教一场。”
“我县里一个祖上做官的老头家里的书楼借宿,帮着修缮书籍,平日里跟老头吟诗下棋,也拈来几分文气。”
“你们都有营生?怎么就我没有?”
“还是要有本事,没本事就只能在枯坟里忍饥挨饿。”
话匣子一打开就有些收不住的趋势,狐子们问起左右,相互打听。
混得最好的,当属李踏云,毕竟挤进了正统神道,哪怕没有晋升的机会,但有一层神官的皮,就胜过其他人不知多少。
其次是留任狐子院的,虽然不是正神,但有夫子这个靠山在,也是极好的去处了。
再次就是在村社之间做个副手辅神的,也能蹭一蹭香火。
再次是自己当神巫的,全靠自己经营,没有长久保障,也没有正经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