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看了一眼左辅右弼,又看了一眼分列左右的阴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那左辅右弼和满堂阴差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在这哄堂大笑声中,苗狐会只觉得颜面尽失,牙根都要咬碎了。
那城隍笑道:“你是修行人,还是仙官,那张家小儿只是凡俗之辈,你竟然被他抢走了狐书,还有脸面告到我这里,实在滑稽可笑。”
苗狐会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道:“若要我夺回狐书,我自然也有办法,之所以要来尊神面前求告,是不想落得个妄现神通,妖法惑众的罪责。”
城隍神自然看得出来苗狐会道行并不高,并且知道狐书已经落在了镜塔寺。若说下邳之事他尽数知晓,那也不然,但下邳城当中的事情,他还是基本都能打听到。
因此嘲弄过后,城隍神便道:“你学艺不精,是自讨苦吃。纵使一定要告,也告错了门庭。那张承祖乃是凡夫俗子,你要状告他,当去凡间衙门状告,到我这里,是走错路了。”
苗狐会心中起火,烧得面红耳赤,却不能发作,仍旧以礼相告道:“一则凡间衙门肉眼凡胎,只怕不肯受理我的冤屈。二则狐书乃修行之物,不可流于世间,也该当尊神来管,以免生出乱子。”
城隍神挥了挥手,道:“人神各有其道,你去人间衙门去告吧,此处不必再来了。”
“尊神!”苗狐会大声呼道。
“还不把他请出去?”见苗狐会还待再说,那左右辅官立刻大喝一声,分列两边的阴差立刻交叉水火棍,拦住了苗狐会。
“请吧,不要让我等为难。”
苗狐会看着堂中上下,眼睛都红了,只点头道:“好!好!”
便被水火棍推搡着,踉跄着出了城隍殿来。
出了城隍殿,那庙祝露出虚伪的笑,道:“苗狐会,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