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答非所问,神女也不恼怒,复问荀祭酒和纯司业,道:“你们怎么看?”
荀祭酒道:“若果真挪用公款,自然该罚。”
“此事是挪用公款这么简单吗?你自己就是野狐出身,宫梦弼在狐子院教化异族异类,传授给异族异类狐子修行和神通,这些本该都是野狐的!”苏司业怒气冲冲道。
荀祭酒道:“若从天狐院来看,教化异类自然不归我们管。若从娘娘的神恩来看,灵应九州,又岂止是狐狸呢。只要不占用原本狐狸的份额,教化异类群生,还能算得上过错吗?”
苏司业脸色铁青,还要争辩,就听纯司业道:“教化群生自然无错,但放在狐子院之中教化,恐有不妥之处。狐子院毕竟是狐子修行之所,他们不是狐狸,难免名不正言不顺。”
苏司业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却还是感觉这问题说得太轻了。
神女看向宫梦弼,问道:“宫明甫,你可听见了?”
宫梦弼上前道:“学生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那你有何说辞?”
宫梦弼看向苏司业,嘴上带着笑意,但眼中却没有,道:“苏司业一心为公,学生心中钦佩。但司业一上来就不问原委,不听解释,给学生戴了好大一顶帽子,又着实叫人失望。”
“大胆!”苏司业呵斥道:“当着神女的面,你还敢目无尊长,如此猖狂!”
宫梦弼道:“并非我目无尊长,实在是苏司业先强闯狐舍,捉拿了这两个学生,又出手含怒出手,伤了这里的老师,可见在苏司业心中充满偏见,是半点不把狐子院放在眼中的。”
苏司业只觉得滑稽可笑,道:“你做下这等事,还敢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