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宫梦弼道:“我去送送司业。”
荀祭酒的目光留住了他,道:“够了,让他自己走吧。”
宫梦弼知道荀祭酒是在担心他的安全,担心苏司业会恼羞成怒。虽然宫梦弼确实很想去添一把火,但苏司业到底也有四品道行,风险还是太高,想了想,也就此作罢了。
宫梦弼点了点头,看向那些还在看热闹的狐子,驱赶道:“在这看什么热闹,还不回去修缮狐舍,今日得空今日就修了,明日可不是休暇。”
狐先生们也出来安抚狐子,将他们赶回狐舍,让他们镇定心神。
苏司业突然闯入,抬手就掐着二丘、三丘的脖子走了,简直让人胆寒。
狐子们陆续离去,只有大丘眼里挂着泪不肯动弹。先生们知道他和二丘、三丘的关系,也没有催促他。
宫梦弼向他招了招手,拎着二丘和三丘的后颈皮塞到大丘怀里,两个黄皮子已经吓得昏过去了。
宫梦弼揉了揉大丘的脑袋,道:“放心,他们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修行不易,野狐难做,不要荒废了时间。”
大丘哭着道谢又道歉,宫梦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不必放在心上,有我在。”
大丘这才搂着两个兄弟走了。
把小狐狸哄走,宫梦弼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瓶递给康文,温声道:“好好养伤,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后面也没有什么事需要操心了。”
康文担惊受怕了一晚,又被苏司业所伤,体力心力都支持不住,谢过宫梦弼便回去养伤了。
也正如宫梦弼所言,后面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事情了。
苏司业闹过一通,神女亲自现身为巡查一事加注,后面各项评等都过得很快。
聪明人不会让自己为难,少了苏司业这个浑人,事情就好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