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信没等他再开口,便满脸为难的道:“大侄子,我知道你来找我是干啥的,可是……唉!”
他未语先叹,而后更是唉声叹气的把自己的难处全摆了出来,“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是鄂北商会的会长,可这个会长看着风光,实际上也只是鄂北军收下的一个虾兵而已。”
“我们家从京中出来,到了这里那就是到了别人的地盘上,那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啊?实不相瞒,你五叔我现在夜里都睡不踏实,整天梦见有人要把咱们家给害了!”
“再说我这个位置吧,无数人盯着,就等着看我犯错呢,所以啊……”
他说的这些话也就骗骗涉世未深的人,石柱看着他满面红光,精神饱满又白胖了两圈的脸,实在跟他口中那个夜里睡不踏实的人对不上号。
李贺之只听他这些话就能闻弦歌知雅意,立刻就懂了李俊信的言外之意——救李俊义是不可能的,他不能用他们那个旁支李家来冒险。
“五叔的难处我自然是懂的,可……当年五叔一家进京,是我父亲母亲忙前忙后替你们张罗,之后你们在京中的生意也多仰仗我父亲照看,今日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五叔能找人帮忙通融一下,让我见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