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愣住,视线落在方许沾染着药膏的指尖上。
“我问过你姨母了,那九公主是个看脸的,若你满身红疹子,她定会哭喊着不嫁!”方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狡黠。
谢黎攥着手里的瓷瓶,眼神微深,“母亲思虑周全,儿子配合便是。”
谢晚舟摇摇头,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勉强清醒几分,“对比二哥我落下太多,先生教的我多有不懂,只能暗自用功。”
“三日后便是宫宴,受了邀请的命妇都要带着家中未结亲的儿子出席,贵妃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方许被长帆这架势吓了一跳,睨了他方许一眼,“宫中要为九公主择夫婿,你能替谢黎去么?”
谢黎收好解药,转头瞪了他一眼,“动不动就哭嚎,你出门在外,可莫要说是我谢黎的人,丢人现眼!”
长帆的声音拉回了谢黎的思绪。
“为了能瞒天过海,只好提前给你用药。”方许从怀中翻找着,掏出来一个木塞瓷瓶,递给谢黎,“这是解药,待宫宴结束,你便称病不出,服下解药在家中安心习书,等风头过去再出门。”
谢晚舟抿唇一笑,眼底里是满满的野心,“我想做的,自然是朝堂之上第一罗裙。”
谢黎闻言,一是愣住。
方许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你也到了应该娶妻的年纪,要是有喜欢的就跟我说,我给你提亲去。”
方许考虑的面面俱到,事无巨细。
谢黎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黑眸定定的瞧着方许。
“成了,多余的话不用说。”方许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别的法子,我定然不会拿你的身体冒险。”
竹桃自然明白,却依旧不忍心瞧着自己小姐受累,“小姐不必拼命努力,不是有句话嘛,叫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