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梨不愿再谈,苏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翻出个瓷瓶,递到她手上。
青梨一愣,望着手心里的东西,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退淤膏。”苏子扬唇一笑,像个知心大姐姐,“我们夫人先前见了你,知道你身上常有伤,特意嘱咐我给你带的。”
青梨愣在原地,身子僵直,喃喃道,“候夫人……候夫人特意给我带的?”
“当然。”苏子笑笑,“我们夫人待人温和,与人良善,时常惦记我们府上的婢女家丁,想来也是看妹妹可怜,于心不忍才……”
青梨攥紧手里的退淤膏,泪水在眼眶中盘旋,小声道,“多谢…多谢……”
“一桩小事罢了。”苏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哄慰道,“我们做奴婢的,跟对了主子,才算是有了新生啊。”
青梨颤抖着身子,眼泪簌簌落下,小声道,“苏子姐……求你救救我!”
苏子心思微动,面上却是一片慌张,低声道,“你哭的这般厉害,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青梨点头,声音哽咽,“驸马与公主成婚前,曾有一个旧时爱人,便是我娘……”
苏子眉心一动,眼底满是诧异,“那你是……”
青梨垂下头,心一横,开口道,“我爹便是公主的驸马。”
“我爹本是乡中秀才,与我娘青梅竹马,二人早就互许终身,我爹进京赶考,发誓功成名就后回来迎娶我娘。”
青梨咬着唇,“谁知他高中状元,被圣上下令招做驸马。”
“我爹不愿,说家中已有贤妻,不成想惹怒圣颜,强行将我爹与公主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