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峰接过信,指尖不住的发颤,“这……四皇子……”
方许眼底染上几分笑意,悠悠道,“吕先生不必多虑,他会是个明君。”
“永诚候府在东城有个别院,虽然离集市远了些,但胜在清净,来往的人也少,你们就去那儿住下,我会命人给你们配好马车。”
方许语气淡淡,说出口的话却是极暖人心。
“候夫人……”吕青峰神情复杂,喃喃道,“您的大恩大德……”
“吕先生莫要再说这些。”方许摇摇头,勾唇笑笑,“我可不是让你们父母白住,待到先生功成名就,可是要给我租金的。”
吕青峰大为感动,攥着信的指尖隐隐泛白,“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
“是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方许双手附在汤婆子上,笑容清浅,“往后只管安心,旁的不用再理会。”
吕青峰思虑片刻,沉声道,“吕某还有一事,恐要劳烦候夫人。”
方许提起了一丝兴趣,轻描淡写道,“先生有事,只管明说。”
“还请候夫人助我,”吕青峰轻轻掀起眼皮,眸底有厉色闪过,“没能亲眼瞧见元璐的尸体,我寝食难安!”
方许眉头一挑,压低了声音,“先生想让我如何助你?”
“求夫人借些人手给我,搅动京中言论,趁着百姓们怒火正盛,将她定死在耻辱柱上。”吕青峰嘴唇发颤,面露狠色,“我要亲眼瞧着那个荡妇浸猪笼。”
方许勾唇,眼底划过一丝欣赏,“吕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
无论何时,只要能掌控住舆论,确保群众偏向自己,便是成功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