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天涯一愣,喃喃道,“凭什么?”
“就凭这双手长在我身上。”方许语气淡淡,辨不出情绪,“你不懂礼貌,狂妄自大,我不想医你,有何不可?”
话落,一道寒光闪过,带着凉意的剑刃贴上了方许的脖子。
“夫人!”丹芸惊呼一声,小脸被吓的惨白,直勾勾盯着曾天涯,“小兄弟你别冲动,有事咱们好好说……”
不管是丹芸,小圆脸和附近的侍卫都在缓缓向这边挪动。
“你们都不许过来!”曾天涯怒喝一声,面露凶光,“将这些人都放了,我就保她无事!”
他竟还以为这些山匪是好人!
小圆脸大为震惊,嘴张了张,憋了好半晌,也没能琢磨出个词来形容他,只吐出一句,“你丫有病吧!”
话虽糙,但却是真心所言。
山匪们被押在地上,个个痛哭流涕,对着曾天涯感恩戴德,不住的诉说着他们有多可怜。
曾天涯听着他们的话,面露不忍,望向方许时又瞬间换了副脸色,沉声道,“瞧你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为何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伤害别人?”
“就是就是!”山匪们连连应和。
方许只觉得眼前晕眩,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着怒火道,“我诚心建议你去看看脑子!”
曾天涯脸色稍冷,身子向前,剑刃又离方许近了几分,“少废话,放人!”
方许垂眸,视线落在他肩头的断箭上,心中暗暗腹诽。
就这脑回路,没十年脑血栓还真想不出来。
真是进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觉越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