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老爷气血上涌,一口气没喘匀,竟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老爷!”彭绣莹惊呼一声,连忙去扶他,还不忘腾出功夫瞪上方许一眼,“都怪你,若非是你诚心捣乱,老爷怎会气倒?”
方许盯着他,半晌,幽幽笑出了声。
彭绣莹莫名有些怕她,见她笑开,只觉得头皮发麻,扬声问道,“你又笑什么?”
“笑你虚情假意,笑你眉高眼低。”方许语气平淡,眉头微挑,“如今怎地叫上老爷了,方才不还一口一个表哥叫着么?”
彭绣莹臊红了脸,鼻头一酸,又落下泪来,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候夫人,我知您是来给阿音撑腰的,可我和老爷是真心相爱,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啊!”
“有没有对不起过别人,你心里清楚得很。”方许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紧盯着她,轻声来了句,“你精,他怪,你俩一样坏。”
闻言,彭绣莹心口一梗,险些也跟着昏过去。
柳梵音实在是忍不住,捂着小嘴笑出了声。
方许收回目光,毫不留情的转身,淡淡道,“梵音,回家。”
“是,母亲。”
话音落地,婆媳二人先后出了柳家,永诚候府的下人也跟着散去,只留下神色崩溃的彭绣莹和人事不省的柳老爷。
一路上,婆媳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