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则如何?”
元宓眉头紧皱,指尖绞起袖口,神色紧张。
“……重则致死。”
“怎会如此!”元宓吓了一跳,眼神里是掩不住的震惊,“你们不是可汗的亲生儿子吗?”
姬丞唇角轻挑,语气从容,“可汗风流,四处留情,子嗣在他眼里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也罪不至死吧……”元宓神色慌张,小声问道。
姬丞瞧着她,目光坦然,“我本是双生子,曾有个弟弟,名叫姬烃,他便是因为得罪了大将军,被可汗处死了。”
“我阿母也是因为丧子之痛,受了刺激,跑去可汗面前说了几句重话,就被人用宰牛刀凌迟致死,死后被随意丢在山后,遭豺狼啃食。”
元宓心下一惊,愣愣瞧着面前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汗儿子众多,并非每个都能做王子,可汗下令,但凡是他的儿子,过了七岁生辰便要赤手空拳同他饲养的野兽较量一番。”
“活下来的才能做王子,阿母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姬丞转过头来,浑不在意道,“我与姬烃还算命好,活着逃了出来,谁料不但没从他手里获得奖赏,还因着杀了他最喜欢的凶兽,被关了幽室,对着一地的兽皮磕了整夜的头。”
“他就是个疯子!”元宓再也忍不下去,不顾自己失了仪态,扬声骂道。
姬丞眼尾满是苦涩,淡淡道,“肮脏事多了,我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