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别过头去,不愿再瞧他一眼。
亲眼瞧见齐肃出言折辱自己的家人,朱颜心如死灰,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
齐肃环顾四周,看见满院的侍卫,这才觉着不对,喃喃道,“你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朱允翻了个白眼,抱住胳膊,扬声道,“我说这位公子哥儿,你那人上人的爹犯了大罪,如今人赃俱获,你们一家子都逃不了了!”
“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我呸!”朱允冷哼一声,“简直猪狗不如!”
“阿允!”大嫂忙将他拉到身边,朝着朱颜露出一抹讪笑,“三儿,小孩子不懂事。”
朱颜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轻声道,“允哥儿说的无错,我已向皇上请旨,允我休夫,与那畜生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大嫂不必再顾及我。”
闻言,大嫂才松了口气,将朱允搂在怀里。
“不可能……”齐肃白了脸,不停地摇头,“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说谎!”
“齐肃。”朱颜冷冷唤他,眼底没有半分温情,“我们这些人没闲工夫同你说笑,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书房里头瞧瞧。”
齐肃盯了她半晌,小脸上满是不服,却还是抬脚朝着书房的方向冲去。
身后的齐漉和齐源见大哥离开,也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书房的门被破开,地道口暴露在眼前,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齐肃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书房里头站满了永诚候府的侍卫,端着半人高的瓷坛往外运。
每口瓷坛里头都有一颗光秃秃脑袋,无眼无鼻,个个朝天上张着大嘴,口中黑乎乎一片,瞧不见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