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刚模样生的粗犷,往那一站,像座小山一样。
隋刚上下打量着柳梵音,嗤笑一声,“你这侄女倒是伶牙利齿。”
柳茵揉搓着手里的帕子,面上讪笑,“这孩子先前也不这样,许是学她婆母,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听到她出言侮辱方许,柳梵音眉头蹙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冷脸道,“如今婆母新封了诰命,夫家弟弟又是个孝顺的,小姑开口之前还是动动脑子吧,若叫这疯言疯语传出去,怕是会对堂弟的前途不利。”
柳茵顿住,面上闪过一丝慌张,却还是嘴硬道,“话赶话罢了,扯上你堂弟做什么?”
隋刚盯着柳梵音,那双眸子似是淬了毒,“威胁长辈,这就是你的教养?”
柳梵音站在大门前头,堵住了路,脸上满是无辜,“姑父这话倒是来的怪异,家父离世,我悲痛欲绝,不仅要处理府上的后事,还要应对二位的刁难,怎顾得上教养一词?”
“小贱蹄子,谁刁难你了?”柳茵一手叉着腰,指着她骂道,“里头躺着的是我亲哥哥,我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前来吊唁,谁料竟是热脸贴了你的冷腚!”
“小姑出嫁十余载,我只在堂弟的百日宴上前瞧过您。”柳梵音嘴角挂着淡笑,幽幽开口,“十多年未曾回来探望一眼,如今我爹走了,你倒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兄长了?”
“你!”柳茵气极,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隋刚沉了脸,眼底满是阴郁。
“若是姑姑真心想来瞧一眼我爹,便进来吧。”柳梵音侧身让开,口吻轻柔,“只可惜府上没备丧宴,怕是留不了二位用膳了。”
“你别太过分!”柳茵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喊道,“亲爹离世,你若是有心,应该规划妥当才是,怎会连最基本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