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也别怪徽歆,她全然是为了救我……”柳梵音咬住下唇,眼底满是惊惶。
方许侧眸望向她,视线猛地顿住,轻启朱唇,“你的脸怎么肿了?”
闻言,柳梵音下意识捂住红肿的脸颊,小声道,“儿媳本想带着徽歆去酒楼吃个午膳,不成想被汝南王世子瞧见了动向,他趁着儿媳独自呆在屋中,就……”
柳梵音声音里染上哭腔,“若不是徽歆赶到,儿媳只怕是受尽侮辱,寻棵老树吊死了。”
“母亲若罚,便罚我罢!”
方许瞧着她高高肿起的脸蛋,又看了看一旁的宋徽歆,神情严肃。
“母亲……”宋徽歆张了张嘴,低声道,“眼下我们该如何?”
“废人的时候寻思什么了?”方许睨着她,语气平平,“如今来找我,是指望着我给他接回去不成?”
宋徽歆缩了下脖子,垂头不敢再坑声。
方许移开目光,淡淡道,“一个痴儿,脑子里竟也存了花花肠子,算你废得好。”
话音落地,宋徽歆懵懂抬起双眼,眼底满是讶异,“母亲不怪我?”
方许扫了她一眼,轻声道,“他辱你大嫂,得此结果是他活该,你有什么错?若你见亲人受辱还坐视不管,那才该罚。”
“可他是世子,汝南王虽是做生意的,却也是实打实的皇亲……”宋徽歆越往下说,声音越小。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此事已成定局,世上没有后悔药,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齐心想想法子。”方许轻叹,视线移到宋徽歆身上,低声苛责道,“你也该磨磨性子了,将他打晕送官府不成吗?偏要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