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歆愣了一瞬,垂眸瞧着她们,心中有了考量。
若是再听不懂母亲如此明显的暗示,岂非与傻子无二?
宋徽歆压下心里头的烦闷,低声道,“是,儿媳明白。”
方许勾唇,幽幽望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眼神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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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
男人躺在床上,手放在脑后,面无表情的阖着眼。
身上趴着个姑娘,正卖力的扭动着身子,床架摇晃的咯吱作响。
青天白日,也不觉得害臊。
男人似是习惯了这种生活,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单看他的模样,还以为是在小憩。
“将军。”
外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夏昭睁开了双眼,半撑起身子,沉声问道,“什么事?”
“奴才刚去了永诚侯府。”
听到这话,夏昭猛地扒拉开身上正情迷意乱的女子,不顾她的窘迫,低声道,“进来说话。”
“是。”
房门被推开,女子惊呼一声,抄起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
瞧见一丝不挂的将军,管家低垂着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夏昭眯着眼睛,紧盯着他,语气冷硬,“你去了那处,可有看见什么?”
管家摇头,神色凝重,“奴才一进去,他们一家子都围在堂厅里,奴才将两个丫鬟送进去,那永诚侯夫人像是很高兴似的,欣然接受,还说要给您回礼呢。”
夏昭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回礼?怕不是也想搞出个鬼主意来对付我。”
管家没了主意,小声问道,“那将军意下如何?奴才今儿见到永诚侯夫人,感觉那不是位好相与的主儿,瞧上去就鬼精鬼精的!”
“怕什么?”夏昭咧嘴大笑,似是完全没把方许这号人物放在眼里,“一个寡妇罢了,还能翻上天去?”
“一家子老弱妇孺,也就剩个谢黎还算能有点谱,且不说我亲选的两个丫鬟是何等花容月貌,单说那床上功夫,就没有哪个男的能拒绝。”
夏昭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这礼既送了,就得送到谢黎的心坎上。”
“你找几个人手,喊他们埋伏在永诚侯府四周,若有异变,就动用第二个法子。”夏昭眸色一深,眼底闪过杀意,沉声道,“淼儿死的孤单,他们都要去给我的妹妹陪葬!”
“是!”管家不敢耽搁,拔腿跑了出去。
“将军……”
见屋中没了旁人,女子探身过去,贴上了夏昭的后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夏昭被打扰,也没了兴趣,抬手挥开她,眼底里满是厌恶,低声道,“废物,连伺候人都不会。”
“来人,将她拖出去,打五十板子,再饿上七天。”
屋门再次被推开,进来两个护院,不顾女子百般求饶,硬是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拖了下去。
听着回荡在耳边的哭喊声,夏昭眼底满是阴厉,喃喃道,“没用的东西,都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