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徐教授先虚假的扯两句闲话，然后话题一转，“哎呀老舒，你外孙搬回我家楼上住了你知道吗？”

“.外孙？你说江言？他怎么搬回来了？不是回乡下他奶奶家了吗？”

“那不知道，反正已经搬回来好几个月了，哎呀这孩子，可勤快了。你也知道，这小区住的几乎都是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老胳膊老腿的，扛袋米都费劲。自从江言回来，我们都可轻松了，谁家有个什么重东西，二话不说就给你扛到家门口。谁家楼道的灯坏了，几下就修好，还会装电脑.这孩子是真聪明，怪不得能考上京大呢。”

对面的呼吸明显一顿，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对方质疑的声音传来，“老徐，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江言考上什么了？”

徐教授“咦”了声，“怎么？你不知道？江言在市一中我那个学生小高的班上，高考考了702分，京大招生办亲自打电话到一中给预定了，选的专业是计算机。哎呀老舒，你家这基因不错啊，去年听你说你孙子考上了北城大学，今年你外孙又考上了京大，小辈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羡慕啊”

徐教授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舒老爷子不关心，他挂了电话呆了足足有两分钟，随后就感觉心里不得劲，站起来在客厅转了两圈，然后又重新坐回电话机旁，拿起话筒给舒婉拨过去--

“小婉，江言高考成绩多少你知道吗？”

电话一接通，舒老爷子也不管她身边是不是有别人，直接就问。

舒婉当然不知道江言考多少，她甚至都忘了江言今年高考。

舒老爷子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妈当的呀”

“爸，到底怎么了？小言他成绩不好我是知道的，可他又不跟我，也不至于让您”

“谁说他成绩不好了？他考了702分这叫不好？”

“.”

“京都大学招生办都亲自打电话到学校预定他了，你说他成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