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杀孽重,三代人活的年纪都不大,但好在还有兄弟两三个,不至于是独苗。可从孙子的下一代开始,生一个死一个,生一个死一个,一直到第四个才勉强养活了一个男孩。
那孙子一看这还了得,这刽子手再当下去就得绝后了。当即就把这职业给辞了,改成杀猪了。
可即便是改了,自那之后他们老田家也一直是一脉单传。他爷爷没兄弟姐妹,他爸也是独一个,到田晓辉这一代就更别提了,计划生育出来了,想生也生不了。
他家这段家族史,他们宿舍所有人都知道,金大胖一说都笑了。
田晓辉想起他爸那只砍肉的蒲扇大手,对,老祖宗的孙子改杀猪后,一直到他爸这一代都是优秀的杀猪匠。有时他都不得不感慨人类神奇的传承之力。
好在,到他这一代终结了。
想起他刚考上京大时,他爸那只惯常拿着杀猪刀的宽厚手掌不断的抹着脸上落下的泪,雄壮魁梧的汉子哭的跟个孩子似的算了,看在他爸的份上,还是不做上门女婿了吧。
主要也是没人让他做呀。
一行人进了饭店,找到两张长桌子拼在一起,然后各自去拿自己爱吃的。
圣诞节过后,期末考很快到来。
这边一放假,沐加雯就立刻被李教授给拎进了实验室。对这个最小的弟子,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大三把后面的内容抓紧全学了,好提前去读研。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是不听,是想多玩会。
但她缩着脑袋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