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英的葬礼,沐加雯没有去出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现在对她也说不上多恨了,可也绝不可能会原谅。
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从此后毫不相干,就已经是她看在舅舅和外婆的面子上所能给与的最大的宽恕了。
谢静英葬礼过后,谢霖忍不住给江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宋溪雯没回去,宋老三打电话将她大骂一顿,但那又有什么用?
你骂也不能把她骂醒啊。
然后,谢霖还告诉江言,他去江林村参加大姑葬礼时,听说江言的爷爷在地里干活时突然栽倒在地,等送到医院,已经口歪眼斜,半身不遂了。
在江家,江老头就好似是个隐形人,如果不去特别注意,根本关注不到这个人。
现在要不是谢霖说,江言都忘了他还有个爷爷呢。
实在是在江家的存在感太低了,唯一的记忆就是每天会一大早起来扫院子,然后生火做饭。能干活,但闷不吭声,不善言谈。
江言对他的最后一次记忆是江老太克扣他生活费时,他吭吭哧哧的跟江言说,“你、你奶也是为你好,省的你乱花钱,省着点,二十块一个月也够了。想当年,我们一大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块钱。”
神特么的想当年!
还一个月五块
江言对江老头真的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因此听完就把这事给忘了,他今年大四,再过半年就毕业了。
加加已经保送研究生,但他是不打算考研的,就琢磨着等毕业是不是先把婚给结了呢。
他跟丈母娘一直处的都不错,也跟她说过等他俩结婚,她是要跟他们住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