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觉得,弟子该得上上清!”
平淡却理所当然的声音响起,场上众人目光皆是一下凝固,而后都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许清。
狂妄!太狂妄了!在宗门前辈面前,怎敢如此?便真有那通天才情,此时也应说些谦虚之语才对。
心中紧张了些许,那山羊胡看着许清的目光有些惋惜,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清楚那碑灵最是喜怒无常,丝毫没有宗门前辈的样子。
它若高兴了,甚至可以和下面棚户区的杂役们称兄论弟,但它若生气了,莫说自己一个管事,就是门中长老甚至各方院主,都不会给丝毫面子。
果然,许清话音刚落,那小人儿瞬时楞在原地,而后圆脸一张,竟是疯狂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似风吼,似雷鸣,似海摧山崩,似天河倒卷,俄而平息,又如秋风送寒,枯枝烂叶吱咋作响。
一双圆瞳细细的看向许清,而从此至终,后者面色也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不卑不亢,只有晚辈对于前辈的尊敬而已。
“小子,你真觉得自己当得上再开一档?”
终于,小人儿再次开口,音虽然还是那稚儿声音,但任谁都能听清楚其中认真,也能知道这是让对方再次确认。
或者说,这是再给许清一次机会。
脸皮抽搐了一下,山羊胡想给许清使个眼色,而在场其他人也不由心中一紧,伸脖子瞪眼看着前方。
然而,许清没有丝毫改口之意,再次一礼,“弟子当得。”
“嘶~”空中不知传来谁的吸气声,这一刻,没人再敢有多余的动作,都只是安静的看着那一高一矮。
静默许久。
直至,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