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冷冷的打量着他，莫名闪过一丝厌恶。

本想着杀了他会不会有痛快的感觉，心中的恨意也能消散一些，没想到这家伙怂成这个样子，反而让清芳没了杀戮的心情。

杀他？脏了自己的剑。

“饶你一命？”清芳厉声呵斥道，“那谁来饶我白鸟剑阁弟子的命？你这该死的家伙，打不过我跑便是了，为何要杀了那些无辜的弟子？”

“是我的错。不，是我爷爷的错，他说你逃脱他的掌控他很生气，让我走之前给你点教训的。”金飞宇磕头磕的额头满是鲜血，眼中的泪水和鼻子中的鼻涕糊的满脸都是，让人觉得恶心。

“你们爷孙两都不是好东西。”

清芳没有解决他，反而留他一命，反手取出一个兽囊，“你欠下的债太多，造的孽太深重，你的性命不能由我取，取你性命的另有其人。”

金飞宇和金亦波爷孙两。

金飞宇这家伙杀的是白鸟剑阁的人，他的命也应该由白鸟剑阁那些存活下来的弟子们来取。至于清芳自己的仇人，最大的仇人就是金亦波，金亦波对白鸟剑阁的控制，对自己的控制，都是让清芳最为怨恨的。

唯有金亦波这狗贼，是她必须手刃的！

她取走了金飞宇身上所有的储物灵器和物品，将他装在兽囊中。

“前辈饶命啊...清芳，你要么就杀了我！清芳，你个贱人不得好死，你被我爷爷日夜糟蹋的时候，像狗一样侍奉，哪怕现在站起来也改变不了你之前做狗的事实，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金飞宇眼看求饶无用，各种污言秽语尽出，他知道自己的命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死在清芳剑下，还能得到个痛快，一旦被清芳送还给那些弟子们，到时候各种屈辱和折磨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尽可能激怒清芳，让清芳一剑杀了自己。

清芳抬手封住他的嘴巴，忍住杀了他和把他嘴用剑搅烂的冲动。最终，才不断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金飞宇的话尽管可恨，但还不至于让她失态。

“这个女人怎么办？”

跟来的李六指了指地上女子吴怡。

“控制她，让她继续呆在清武剑宗做卧底，要是出问题，也不值得同情。”清芳询问道，“你有控制人的手段没？我的剑侍契约可能会被清武剑宗那些家伙察觉到。”

她刚刚听了吴怡所说，这女子不是什么可怜人，既如此她也不是什么善人，没必要装善人放她离去。

至于控制此女，剑侍契约本就是清武剑宗的手段，很容易会被察觉到异常。

“行。”李六得到的命令就是无条件配合清芳，他当即双手结印，“引渡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