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坐直腰身,也不在意周天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穿好青襟,系上白玉,又是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周天探出头在门外左右看了一下,摘下门上的玉牌,重新启动封印,然后关上关雎房间的门,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关雎吓了一跳,双手抱胸,颤声道:“你莫非见色起意了。”
周天哭笑不得,知道关雎在开玩笑,正色道:“我知道君品行如皎皎明月,所以有一件宝物想请你帮我拿拿主意。”
关雎收起玩世不恭地表情,明白了周天的意思,说道:“我并非君子,但也绝不可能干出贪图你宝物这种事情。君以诚待我,我自然以诚待君。”
周天点点头,从鸣蛇内甲中掏出一个兽皮口袋。
请关雎做咨客、在太清楼用膳、在客栈开房间,将他的布泉用得差不多了,他在飞车上打听过了自己手上妖兽材料的行情,离乘坐吞海鲸前往京城的车票钱差得非常远。关雎在云城的人脉广泛,他想请关雎找间靠谱的当铺,将兽皮口袋抵押了换成布泉。
虽然没有了兽皮口袋这种空间法器会很不方便,还可能会引起他人的觊觎,但跟进入应天书院求学这件事比起来就无足轻重了。
关雎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像是看见天下最珍贵的布匹被扔在泥水中任人践踏,油然而生一种痛惜之情。
周天看不懂了,他想象过关雎看到兽皮口袋可能出现的表情,震惊、淡然、欣赏,甚至是贪婪也在意料之中,但现在的表情好像觉得他干出了什么暴殄天物的事一样。
“哪个王八蛋把空兽的皮做成了法器,还用这么粗糙的炼器手法。”关雎颤颤巍巍地指向兽皮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