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密码卡片插进一旁的卡槽里面,塔兰托的房间门打开,露出一片隐秘的黑暗。里面的空气还有些热度,看来是塔兰托离开的时候关闭了空气循环系统,连着冷气也没有打开。没有任何属于生活的气息可言。
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走进去就可以看见塔兰托摆放在桌面上的通讯工具,摊开好多线路与配合起来的电板。指示灯上面还冒着间歇性地规律红光,显示着它并没有被破坏,还处在正常工作的状态。
卡西亚心里在这时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意味。离开这里迅速来到于连的房间前,插进密码卡,这一次已经不用在一旁等待什么时间了。透过小镜子观察,屋子里紧紧拉上了窗帘,是一片更加晦暗的黑色。走廊的灯光与它之间相隔分明,黑色不容任何颜色污染。挤进来的一丝光线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只能让一块祛除不掉的污迹般的黑块显示出来。
好像就是人形的物体,卡西亚走进冷气十足的房间里面,打开灯,呼出的空气也在鼻息间变成了一道喷涌向前的白烟。呼呼的气流输送声音在这时又回到了卡西亚的耳朵里,功率最大,数量十足。
但面前的人已经享受不到这样的温度了。虽然封闭的空间中,感官上这已经称不上是舒适。
可能死亡的时间并不长,也可能是房间中十足冷气的缘故,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还异常真实鲜活的表现在那一张被特意完整保留下来的脸上。泛黄的打蜡地板,鲜血洒落一地,非常均匀,如同流水般漫过去了几乎半个房间。标准的成人血液量。
被当做了风筝,如同晾晒衣服一样被支起的属于小队成员于连的身体,就依凭着一张椅子架在房间的正中央。血液被完完全全放得干净,对方很懂得人体的构造,知道从哪里下刀子,能让鲜血完全鲜活地流淌完而不会凝结在血管里面。除了尚存的脸部,其余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一寸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