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厢侧门在这时已经全部展开,塞满的货物又重新得以见到周围昏暗的光。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藏在车厢里面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带着恍惚的神色下来了。仓库里面很安静,蒸汽引擎和熔炉都在准备阶段,发出的声音并不能称之为声音。唯有不时管道泄压才会发出尖细的鸣响。
这些人还抱着枪,因为吸入了那些毒气的关系,身体上的神经都受到了麻痹。体现出来的具体情况便是普遍地手脚发软。他们跳在卸货平台上的动作也像是从上面摔下来般,完全没有一个手术者应该有的样子。
“、、、、、”一些人很小心,看到侧门打开,他们并没有贸然下来,而是在车厢中吼了起来。诺伦特尔也没有学习过远海共同国的语言,只能在心里揣测着他们会说些什么。他同时也将大半精力用在寻找那个狙击手上。那才是他主要的目标。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这些人好像正在交换着基础的信息,他们也同时拿着枪警戒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从重列前半段的车厢里面一个个落下卸货台上,总共不到二十来人,可能不止这个数量。但现在下不来的,或许也永远下不来了。毒气最终麻痹的部位是大脑,届时身体的各个系统都会在毒性物质的作用下完全停止作用,进而将那些人带向死亡。
诺伦特尔很有耐性,那些人下了车厢时还很小心,但看到面前留下的一地尸体时,被毒气麻痹的身体,也连累了他们自己的警觉性。精神上很快松懈下来,也不得不放松,那些松松垮垮的身体也不能支撑他们集中注意力很长时间。
有人爬上了车顶,看到了重列另外一边的景象,开始支支吾吾的大叫。更多的人爬了上去,然后向着四周呼喊。他们不认为除了他们,两边的人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留下。但所有的呼喊都不曾有任何回应,整个仓库好像真的只剩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