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是个中年人,头发白了一半。他熟练且习惯性地在呆着的小屋子内按下按钮,一层铁皮做成的厂门便在“嘟嘟哒哒”声中合上。拖车驾驶员在后视镜确定厂门关上,才拿着文件袋子从驾驶室跳下来,一路荡开拖车下方冒出的大团温热乳白色蒸汽,解开了钢缆绳子。
一时间,一旁铁皮敞篷下正在维修的人都统一放下手里的活,一些拿着打扫工具,一些拿着相机,一些则是从维修场地边的小屋中拿出厚实的袋子,去到三辆礼车边等待着。
赫斯列带着一名副手从维修中心后面的小门钻进时,礼车边的人都看过去点点头,默认的动作般,算是打完招呼。
“路面清理完了?”赫斯列接过文件袋子时询问拖车驾驶员,同时示意围着的人开始正常工作。
“根本用不着清理,发现的时候就没有一滴血液落到地面上。车辆空气循环系统也被关了,使用过综合气味的药剂,一点血液味道都没跑出来。”三辆礼车的门都被打开,的确和驾驶员说得一致,看得见血液尚未凝固,流满座位,相隔很近,仍嗅不出一点味道,“在周围找过痕迹,没有任何发现。”
赫斯列点头,他和副手一一近距离下看过三辆礼车内部的样子——脑袋大都没有完好的,不是碎了一面,就是被直接贯穿,拳头大小的孔洞。车窗玻璃上还能看见浑圆的弹孔,超高速子弹射击的结果,且是计算准确了车窗玻璃的防弹等级,不至于让子弹带着的旋转风气、力量直接将之变成碎块。
十具尸体都是大致相同的模样,没有多少可观察的痕迹。它们除了说明射杀者是强大的专业人士外,再也不愿多吐露一点信息。
赫斯列看了手里的文件袋子,没有打开,拿给副手“传给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