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确定,西西亚将这一页书页撕下,折好放入衣服口袋中,又将放在床边柜子上的短剑和小巧的弹夹式手枪拿上,这才站到衣柜镜子前,一面有节奏的深呼吸,一面活动手臂,或是伸展,或握拳感受基础力量。
时间差不多过去三分钟,西西亚这才对着镜子眨了好几次眼睛,直到剩下那只眼睛中的十字瞳孔也完全消失掉。出了房间门,西西亚迈着步子,很轻,大概与体重有关,踩在地板上只有轻微“嗤嗤”声。也不时有些机械式的晃动脑袋,观察左右。
早上八时,天色也才刚开始放亮不久,走廊的灯光都没有熄灭掉。这片较大的建筑群装进数百人也显得冷清,并不热闹。顺走廊走过接近两百多米,西西亚才碰见两人,是部落当中早起打扫完各处卫生的人。
西西亚对着两人点头,也比出噤声的手势。两人先是疑惑,但立即反应过来,点头打过招呼后,什么都没看见般与之擦肩而过了。去到车库的这数百米距离内,遇到的数批人都以这种情况为结果告终。
西西亚为此多少感觉到欣慰和高兴,但内心积压的东西很快便将这种情绪完全覆盖掉了。
“追上来怎么办?”在车库前已能听见礼车预热时的“哆哆”声,于此停顿的西西亚自言自语般开口说了一句。她脸上的表情在变化着,最终还是固定在一种没有选择的痛苦之色上,“没有去往训练场前,他们并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能再等待几天。”
身体在车库门前僵直数秒,似乎考虑良久的西西亚还是进入车库。半分钟后,那辆纯白色礼车轻缓地从门口驶出,以与昨晚按着喇叭相反的形式,安静且飘逸地驶出这片建筑不具备防御力的大门,去到道路上,向着城市中心的樱桃木酒店进发。
福尔出了部落驻地后,喉咙一直动作,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周围传来其他礼车的喇叭声音后,他听见后座那里传来响动。后视镜里,西西亚卷起左臂上的所有衣物,露出一支显得纤细的手臂。皮肤很白皙,仿佛透明,甚至可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