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快,好像很近、、、几步、、、不,一步就能跨过去。”脑袋中有人在说话,他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感觉熟悉,彷佛从出生就跟着自己,不时以这种声音和自己说话了。
“的确很近。”下意识的回答,伴随玻璃碎裂,男子才发觉时间及感知似乎又出现一次断裂。只是这一次断裂,他已经不能如同刚才一样回忆起来了——前一刻还在房间中的自己,现在却已撞碎玻璃,置身在半空中。
“这里虽是顶楼,摔下去也不会有事。”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断断续续了、、、“身体强度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事。”依旧是下意识的回答,男子并未察觉到自身的恍忽。
“砰、、、”
清脆的落地声彷佛没有进入到男子的耳朵中,感知的剖离使得当前的他不能感觉到大多数东西了。他突然间有一种想要长长深呼吸的欲望在,想要好好体验一次以往在劳累时大口呼吸带来的短暂放松。
身体正按照他的所想在做,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这时艰难抬起一点头,仅存的视线余光下,一具如同冰块般的身体平躺在酒店前的道路上。变得清脆,坠落导致身体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纹,不少鲜红的碎块就像散落的积木,撒开在周围。
他看见了自己雪白的骨头,及失去柔韧的从骨头上剖离掉而断裂开的肌肉与血肉等等。
“卡!”极度寒冷下已脆弱的脖颈再也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此刻断裂开。视线偏转,多云的夜空重新覆盖视野的大部分。余光里,男子看见被自己撞开的窗户缺口处,一名带着合金面具的女子站在那里,静静看向自己。
“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