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发出笑声,是对罗萨尔斯回答的反驳。他接上叹息,从椅子上起身,去到宽敞客厅的橱柜边,拿起酒瓶与酒杯的手略有迟疑后才将酒瓶放下,向一旁再走数步,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凉了的水,转身看向身体笔直、眼睛一直注视壁炉中燃烧木头上火焰的罗萨尔斯。
“十三天后,过来这里的历代教皇苏醒者绝对不会是对战力上的补充,而只是一个保险罢了。从行程上不作严格的保密措施就能直观感受到,他们抵达后相大陆,目的就只有一个而已。”
“啊,死了两位极限领域的手术者,很大的损失啊。因为损失很大,所以不能再有损失了。现在,我连同苏醒的历代教廷教皇都派遣过来了,作为敌人的你们,应该可以看出我的诚意了吧?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有必要的约定才行——死去的那两位极限领域手术者,这件事就在沉默中消失吧。大家都安静一段时间,好不好?”
另一人的语气让罗萨尔斯想到在商场里见到过的相互商量价钱的卖家与买家,根本不像是买东西,而是如同讨论着什么极度重要的事情一样,每个人在那时都能变成一个拥有丰富经验与知识的辩论家。
“也不能这么说,特伦尔。”
“不这么说,那你是喜欢听更加直白的版本了?”特伦尔拿着杯子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手肘靠在椅子的靠把上,一支手拖着杯子,与胸口齐平的位置。杯子中的水正在被一种温和的方式加热,热气缓慢升起来,越来越多,“即便这些苏醒的教皇们来了,你认为他们会去积极地做事情?”
“他们当初冻住自己是为了什么?”特伦尔喝了一口已经加热至杯中沸腾的水,如同喝了一口馨香味道满溢的酒,发出享受的鼻音,“遇到紧急情况,可能圣多拉格帝国的第三代骑士王拿着圣剑打到我们眼前,就将一剑将我们融化了,他们也只会睁着眼睛见去看着我们死亡。罗萨尔斯,你可以放心,那眼睛当中绝对不会有怜悯与同情,也不会存在愤怒与复杂感情。有的只是后悔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