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影响等等,都会被时间冲刷掉。很清楚这一现象,所以几分钟前,笛福尼愿意相信阿尔德,并为这一相信找到很多理由。相信今晚来到这里的他,既是一次时隔几年的见面、闲聊,也是以老朋友的身份,给自己带来另外一个选择,仅此而已,而没有更多的心思。
正在提升浓度的污染将笛福尼的思考打断。不过他也正想在这里停下,很多事物,比较仔细思考并分析后得到确切结果,它们在脑袋中保留好印象的效果会更加好吧。
“一层灰尘”凭空出现,凭空落下,铺在办公室的物品上。低活性的生物细菌浓度随之增加了。
“难道是自己做厂长的漫长时间里,遇到的都是好员工;身为老师的教学期间,没有坏学生出现。身边全是这样的好员工、好学生,进而潜移默化地影响到我,淡化了一些以往的印象,开始忘记手术者圈子的囚笼里,敌人永远比朋友多,危险一直是踩在‘安全’的脑袋上的?”
“作为厂长和老师,我肯定称职。但作为手术者,自己非常怠惰了。”
去到办公室的墙角,笛福尼一面摇头甩掉脸上的落寞,一面将墙壁的一块地方按下,细碎的齿轮声中,墙后的暗格出现。仿若小型巨人的战甲安安静静置放于其中,高度不到三米,全身究极合金的铠甲即便被厚实灰尘般的污染覆盖,依旧能在灯光下反射属于金属质感的寒光。
最为忠实的手下,笛福尼想不起是多久将之放在里面的,或许当初把它关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就有往后不再使用它的想法在。但绝对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因为从胸口上的型号标识去看,这具究极合金制作的动能装甲,也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