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可舒坦些了?」
「刚才皇后娘娘见你不在就问了句,我说你出去醒醒酒即刻便回,春蕊呢,怎么不见她和你一起回来?」
眉庄关切的问道,外头正在下雪寒气逼人,殿中火龙烧得足,怕冷着主子窗户也不敢大开,的确闷得紧,陵容是南方人不习惯也正常。
我解下斗篷递给菊青,说道,
「我突然想着宫里还有些事情,就让春蕊先回去了,有劳眉姐姐在皇后面前替我解释。」
眉庄笑得既端庄又甜,说道,「小事罢了,何必言谢。」
我继续看殿中的歌舞杂耍,不知怎么的想到小时候在老家,偶尔会来一个走街串巷表演的杂戏团。
说是杂戏团,其实连团长在一起也没超过10个人,其中还有两三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
他们表演的杂耍当然不能和宫中宴会上的演出相比,但那也是我上辈子唯有的两次看杂技。
里里外外被人群围得密密麻麻,爸妈分别把我和妹妹架在肩膀上,那时候可真幸福,可惜回不去了。
等宫宴散了,宝娟提着灯笼,菊青扶着我,三人慢悠悠的往延禧宫走去。
明明倚梅园的时候还是个晴朗的月夜,这时候却一片寂静,看不出哪里有星,何处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