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母爷奶敬了黄香后,我先将爷爷的寿材牢牢捆在板车上,最后用一根绳子套在自己肩头,拖着板车朝后山走去。
棺材很沉,我的心里更沉,也许是巨大的悲痛能激发出人潜藏的力量,也许是黄阶二品力量比我以为的要强上许多。
当我满头大汗的将寿材拖到后山,白七爷正背着手站在山腰处的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等着我。
“就这里了!”
白七爷爷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的地,告诉爷爷奶奶和父母分别要葬的点。
我一句话没说的点头,将爷爷的棺材从板车上推下来轻轻放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后,又拖着空板车飞快下山接奶奶和父母上山。
做这些事的时候,太奶奶一直跟在身边心疼的望着我,眼里有欣慰也有担忧,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时的伸手替我擦去额头的汗珠。
蛇千澈也没再多说要帮我的话,他留在屋里替我不停的给我的父母爷奶上黄香,烧纸钱。
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又不知什么时候,我家的院子里围满了村里的乡亲。
当我再次拖着空板车从后山下来,几位叔伯过来从我手里接过板车,自发的将最后那口装殓了妈妈的寿材帮我抬上板车,用绳索系紧,拉着我就直接出门。
此时的我已经累得双腿打晃,整个人也摇摇欲坠,甚至连从他们手里抢过板车把的力气也没有。
看着他们抬棺上山的方式,不用想,我就知道,一定是蛇千澈对大家伙儿说了白七爷爷对我的要求,他想让大家伙儿帮着我作弊,这样白七爷爷也不好说我什么了。
我几步冲到院门口,拦在大家的前面,恭恭敬敬的对大家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叔伯乡亲们的帮助忆仇永生不忘,可我既然答应过师父,我就必须自己一手做完。